五金机械

三年股痴之路1往事杂谈

发布时间:2023/4/25 18:48:28   

我于年出生在中国南方的农村。父母是农民,父亲身体不好,母亲老实传统,家境不好。读小学初中时,我的成绩还算不错,平时也是喜欢安静动脑的人,但是心里素质不太好,遇事不够冷静,有时慌张急躁。那时的梦想是做一名科学家,想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几天地研究一些问题。在县里读高中时,因为学习压力大,有些科目刚在及格水平,比如英语,自己也觉得没有这方面天赋,因为背单词时经常走神,语法也无法理解,心想外国人讲话都这么麻烦的吗?说一句话都要分多种状态形式,比如过去进行时,等等。高中时谈论最多的是大学,越是对大学的美好向往,越让我收紧自己的神经,就像收紧一根弹簧。那时晚上自习到23点左右,只有星期天下午休息半天,教室里满眼都是书,都是激励同学们学习的标语。学校隔三差五组织学生们集合,给我们讲高考的重要性,生怕我们学习不够努力。我还在宿舍里放一些书,想在入睡前再学一把。后来宿舍里有几个调皮好动一点的同学,经常晚上聊天打闹到半夜。很明显我不是能融入那群人的人。经过几次熟睡后,被他们吵醒,我开始失眠了。当然失眠的不止我一个。那时躺在床上,越是想睡,越是睡不着,反而在上课时,昏昏欲睡。成绩自然更差了。这恶性循环让我束手无策,就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圈,你越是挣扎,收得越紧。就像佛学上说的一类痛苦的人——求不得。高考时成绩自然不好,三本水平。三本是没钱读的,只能报个专科。后来第一志愿的专科也没录取到,录取到了第二志愿的专科。高考成绩出来那时,我的家人对我自然是大失所望。尤其是我的父亲,早上六点钟就叫我起床上山砍柴,说我“读坏书”,他这辈子都辛苦,没前途,我也如此不争气,一辈子都做苦力吧。那时父亲从家里说到田头,说到山上,母亲则在一旁默默落泪。我虽然有时想反驳几句,却找不到理由,尤其是看到父亲那双长满老茧永远洗不干净的粗手,还有母亲弱小的身躯。高考录取过后,对录取的大学不满意的同学,有的复读了,有的去打工了。我到了被第二志愿录取的学校去报到,那是一个偏僻的地方,从市里坐公交车都要一个多小时,穿过小镇,农村,田野,沿着一条破烂的小路。学校建在一个小山坡上,面积小,建筑物破旧,大门破旧且小,门前道路坑坑洼洼,还有不少小商贩摆摊。“我要回去复读,我不想在这里上大学”。以前总想着大学会是多么美好,有高楼大夏,面积广阔,现代化建设。眼前的这个相距甚远,这个预期差无法接受。当时的我确实是有很大虚荣心的。我打电话给父亲,说明了自己的想法。父亲没有明确支持,也没有反对。就这样我离开了那里。在离开那个城市之前,我去逛了一圈那个城市有名的大学。看到那些大学太美好了,其中有一个工程的大学在成人教育招生,我去了解了一下,拿了一些资料带回家。回家后,父亲也看了那些资料,上面写着国家承认学历,学费比那些通过高考正规招生的大学便宜了一半。父亲建议我报读自学考试的招生,于是在临近开学时,我再次来到那个城市,报读了计算机专业的自学考试专科。计算机专业自学考试科目有十多门,老师上课不多,教学速度快。很多都要自学。一年有四次考试,有些科目一年只有一次考试机会。有一个科目叫微机原理,是教编程的。我看了几次,都感觉像“天书”深奥难懂,因为学那门课程之前还要先学一些别的科目。那门课程我考了一次,没通过。想到第二次再考要等到明年,现在学习已有两年多,我只好先去找工作挣点钱。我去了一家火锅店做上菜的临时工,那时快要过年了,店里的生意很好,晚上几乎都是一席难求,五六百平方米的店面,一天要做好几十桌的生意,一天的营业额有好几万,店里员工才十多个人。我经常算这些生意账,那时应该就萌发了创业做生意的种子了吧。在那里上班了两个月左右,我辞工了,回到老家过年。那时大哥已经在广东打工两三年了。想到那门没通过的科目的考试时间还很远,我跟着大哥去了广东东莞打工。那时大哥也还在找工作,我们租了房子。我想找计算机方面的工作,那时找招聘信息还要去网吧上网。我投了一些简历,总是石沉大海,自己也知道没学到真本事,也没有学历。找计算机方面的工作自然是难,计算机分好多细分领域,比如软件编程,工业设计等,然而自己一样没学好。后来想入职一个大厂做普工算了,但是在年那个时代,中国年轻人劳动力还很充裕,人口红利正盛,大厂的普工多数只要女工。在找了两个月时间后,一个朋友告诉我,男人要有一技之长,你最好去学点技术。但是到培训学校去学习是没有钱的了,只能去找学徒做,一边还有点工钱收入。于是我找了一家机械厂做学徒工。做了半年左右的学徒工后,我觉得做机械这行很累,很脏,每天都是站着上班,一时去加工一些零件,一时去组装一下机器,工资也低。我的想法开始动摇了,想着很多刚出来工作的朋友在工厂做普工都比自己的工作环境好,收入高,大厂人也多,于是我想换工作了。那年靠近过年的时候,我找到了一家印刷厂的临时工,工作就是折一些盒子。工作环境是干净,但是这个工作要日夜两班倒,每班12小时。每天都是一些简单重复的工作。做了一个多月,我就辞职回家过年了。第二年开年,继续找工作。这时经过一个朋友介绍到了他的亲戚开的五金店做销售员。五金店的工作就是每日打扫卫生,摆摆货物,清点存货,存货少了,就记录下来准备进货,有需要送货的再去送一下,工作简单。但是接触到的东西很多,水电,工具等。在做店员期间,我也留意到这门生意的营业额,利润等。五金这行东西杂,没有什么淡旺季,东西不会过时。但是生意一般,不会大起大落。有建筑开工,或是供货于工厂,生意才好点。所以店员的工资不高,上升的空间有限,做了一年后,我又辞工回老家过年了。第二年又去广东找工作。这次想着做回机械行业的。以前我只去过一次大厂做临时工,因为像我这种学历,又没什么技能的,只能是去做普工,但是自己又不甘心一直做普工,去大厂上升的机会也不多,那些主管,经理个个都是熬了十年八年才可能有机会上位的。那时我还很年轻,心也比较急躁。小时候穷苦日子也过多了,总想以后出社会了要去闯荡一番,干点大事出来。以前读书时代,我是从来没想过做体制内的职业的,比如公务员,老师。总觉得这样的职业一眼看到头,还要搞很多人际关系,不适合我。出来打工前几年,我多数时候都是想学多点东西,以后创业,或是到小公司小厂去做,将来公司工厂成长了,说不定可以做个主管经经理之类的。这次应聘到一家新开业不久的机械加工厂,老板向我展示着他的雄心勃勃,显然我觉得自己的工作比以前更有前途。在这个小厂工作期间,虽然有时没有事做,工资也不高。有订单要赶货的时候,则是要通宵工作,机械行业通宵工作很累,有时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很快。虽然累,但是老板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,我也希望工厂以后发展了,我也能沾光。就这样在那个工厂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,直到11月份我接到一个来自父亲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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